“这也不是人家的问题，其实是我问的。我就是好奇他为什么好做那些坏事，然后就聊到了后面……”周氏摇了摇头说，“反正就只是闲聊，没什么。”
“娘，您是不知道这人有多狡猾！而且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。他之前杀了不少人！他这人很危险。”
“再危险的人现在都已经被关在这了，而且还失去了行动能力不是吗？”
“您也不能这么掉以轻心。他现在的确在我们的掌握之中，但就怕他不死心，还想跑。不管他和我们说什么，我们都不会搭理他。所以他要是想离开这，那就只能把目标放在您的身上。他表面上是在和您聊天，其实就是在博取您的同情。”
“我的同情能有什么用？”
“当然有用了。您可是我娘，要是您同情他，劝我放了他，万一我真的太听话了，按照您说的做了，那他不就能重获自由了？”
周氏瞥了秦音儿一眼。
“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些话靠谱吗？换句话说，就算我真的对他生出了同情心，就算我真的想让你们放了他，那难道我说什么你们就会听我的吗？”
秦音儿摸了摸鼻子说：“这应该不会。”
“所以啊，那他说服我有什么用？而且我看他也不是个傻子，应该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。”
“不管怎么样，娘，您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。这人的确不简单，我也是担心您才这么说的。”秦音儿好声好气地说。
“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。你放心吧，他说的话我就只是听听，不会放在心上。不过你真的要去北越国了吗？”
“嗯，我是想去的。”
“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？你一个有身子的人，竟然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，你就一点都不为了自己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？你要知道自己现在是个母亲了，你不再是一个孩子了。”
“娘，您这话我可不认同。我就算要做母亲了，那我也始终是个孩子。我是我孩子的母亲，但我也是您的孩子。”
秦音儿这话说得理所当然，周氏一时半会竟然都想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话来。
“可北越还是太远了……”
“娘啊，可我只是个孕妇，不是病人。而且现在月份也没那么大，去一趟也没事。您就得当我是想出去散散心，我还从来没去过北越国呢，我想去看看北越国的风土人情，这难道也不行吗？而且我觉得多出去走走，看看外面的风景，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好。”
“反正不管我说什么，你都有你自己的道理。你就是不想听我的话对吧？”
“我不是不想听您的话。实在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去……”
周氏叹了口气说：“那好吧。既然你一定要去，那我也就不拦着你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不然呢？我还能怎么样？”
“娘，我就知道您对我最好了！”
秦音儿搂着周氏的胳膊，说着撒娇的话。
不过周氏看上去也不是很吃这一套了。
她摇了摇头对秦音儿说：“先吃饭，一会儿我有些话要跟你说。”
“什么话啊？”
“你现在不用知道，一会儿来了就知道了。”
周氏说完之后就又去厨房里忙活了。
不过秦音儿现在有些担心……
她总觉得周氏的反应不太对劲。
她很少看到周氏这么严肃的样子，尤其是对她。
她一想到昨天周氏和顾盛衍聊了天，心里就更拿不准了。
“你说顾盛衍是不是和我娘说什么了？”秦音儿担心地说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只是我娘刚才用很严肃的语气说让我一会儿过去找她，她有要紧事和我谈。”
“这也没什么吧？”
“但是我娘知道咱们要去北越国的事了，就是顾盛衍说的！”
秦音儿越是说到这里就越生气。
“你说顾盛衍是不是有病啊？他和我娘说这些做什么？我觉得我唯一的失策就是留着顾盛衍的那张嘴！他就应该当个哑巴！他要是不能说话就没有这些问题了！”
秦音儿气冲冲地说着这些，穆钰拉着她安抚着她的情绪。
“你也不用这么担心。顾盛衍也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关系，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，还有宣王。”
“我看可未必！顾盛衍是多精明的一个人？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？又或者他其实什么都知道，只是一直隐藏得很好？”
秦音儿越说就越觉得恐怖。
“你说会不会其实早在顾盛衍接近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？只不过比起我和他的关系，还是利用我更重要。所以他什么都不说，也没能打算认我。他只打算完成他的复仇，别的都不在乎？”
穆钰没说话。
“你看！你也觉得很有可能对吧？顾盛衍这个人太疯了！咱们根本不能以正常人的想法去猜测他，因为猜测的也不一定是对的。而且我觉得他这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简直非常恐怖！他可以拉任何人下水，他可以把所有人都当成他的赌注，他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！”
“不过其实……”